秦二世即位不久,即下令修复阿房宫。阿房宫的建筑规模宏伟,前 所未有,占地三百余里,高入云霄,殿阁楼台数以万计。据杜牧的《阿 房宫赋》记载,为了修造这所巨大宫殿,几乎伐光了蜀山的树木,可见 给人民带来多么沉重的负担。此外又修道路,苛捐杂税逼得人们无法生 活,陈胜、吴广在山东揭竿而起,起义星火迅速蔓延全国,各地人民纷 纷响应。
丞相李斯看到政治形势异常严峻,劝秦二世停止劳民伤财的建筑工 程,秦二世一心享乐,根本听不进去。
赵高当时任郎中令,利用职权杀害不少对他有意见的朝臣。他担心 大臣面见秦二世,揭发他的罪行,便对秦二世说:“天子所以高贵,就 在于只允许大臣听到声音,而不能让他们见面。你现在还很年轻,对政 事还不太懂,如当面与大臣讨论朝政难免暴露出无知。不如呆在深宫, 不与朝臣见面,把需要批阅的文书给我看过,作出准确批示,这样,天 下人就会以为你是圣主了。”
赵高的意见被秦二世采纳,从此不要说一般朝臣,连李斯丞相都不 能朝见皇帝,请示公务,弄得李斯对赵高日益不满。李斯被迫无奈,只 好上书秦二世,除奏明朝政大事外,狠狠揭发了赵高专权祸国的罪行。
赵高在宫中看到李斯的奏书,不觉非常生气,决心置李斯于死地。 赵高对秦二世说:“李斯最忌恨我,我如死了,他一定谋反。”
秦二世对赵高的话深信不疑,于是下令逮捕李斯,由赵高审理。
赵高责令李斯承认与他儿子李由有谋反的罪行。李斯坚决不承认, 并上书进行辩驳。但上书奏本却被赵高扣住。赵高命人对李斯严刑拷打, 李斯被打得体无完肤,只好委屈认罪,被赵高定为灭门之罪,杀了李斯 全家。
赵高杀了丞相李斯之后,升为丞相,事无大小,必须由赵高拍板, 否则谁也不敢决定。为了检验朝臣对他的态度,在百官朝见秦二世的时候,牵来一头鹿,硬说献给皇帝一匹马。
秦二世问左右大臣说:“明明是鹿,怎么说是马呢?” 大臣们都说:“是马,不是鹿,陛下看错了。”
秦二世被赵高和众大臣的一致说法给弄得不知所措,真以为自己糊 涂了,于是退朝。“指鹿为马”的政治笑话从此流传下来。
【篇后一语】凭着权势,颠倒黑白,愚弄人民,是乱臣贼子的 惯用伎俩,赵高可算是这一诡道的先祖了。